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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街杀人案 转4

梦与初遇,悠闲的逃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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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城里有名的画师,平时在家里因埋头画画而忘记吃饭的时候绝不是少数。由此看来,二人偶尔忘记自家孩子得存在说得很通。

 

溺爱不多,但是关键时刻的教育是没有少的。也正因为如此,遥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更加早熟,再加上他本身话不多的原因,常常融入不了孩子的圈子。

 

他不觉得被一群蠢蛋排挤是件有多大不了的事,独来独往才最轻松。

 

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的缘故,遥常常在家里看父母作画,却对画画没有一点兴趣。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小时侯总觉得是这些笔纸抢走了父亲和母亲的关爱吧。

 

父母深知画画是要靠喜爱才能长远走下去的一条路,见自己没有兴趣,便没有逼自己继承他们的职业,放任自己学琴去了,还给不知如何入门的自己请了位检校。

 

有天赋绝不是一件坏事,但若是没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天赋便会招来明抢暗箭。

 

当遥正式成了检校的学生之后,遥的父母愈发不着家了。检校看不过去,就让遥和自己同食同住,平常也对遥照顾得多一些。估计就是这一点让检校的其他学生看不下去,他们经常偷偷摸摸地欺负遥。

 

遥清楚这都是小孩子无聊的嫉妒心在作祟,孩子们的恶作剧尽管有些烦人,但毕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因此他从没和检校说过。他想如果检校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他的话,那些笨蛋就不会总来找他麻烦了。从那以后他会有意避开检校的关心,也私下暗示检校不要再给自己夹菜云云。

 

如果无人纠正小孩子的恶行,那些最初的小小的恶意只会变本加厉,最终化作利刃刺向身边的人。

 

遥的沉默无疑是给他们愈发猖狂的行为添了把火。和检校的关系和之前相比疏远了一些之后,那帮孩子认为是自己的计划奏效了,于是逐渐把恶作剧升级,从起初往遥的碗底洒沙子到后来在遥采买东西的篮子的把手里塞刀片。

 

手是琴师的命。身为学徒的他们一定比谁都要了解。最初忍让,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确实夺走了检校对他们的关心,后来是因为习惯,那现在呢?

 

遥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忍耐的必要。

 

他决定找他们谈谈。领头的那个孩子挤眉弄眼地答应了,说道"不如现在吧?"

 

遥冷哼一声走在他们身前。

 

因为不想给检校添麻烦,他把他们带到了邻街的小巷子里。

 

"你们要怎样才会停止?"

 

"当然是让检校把你赶出去了为止啊,蠢货。"

 

蠢货说的是你自己吧,遥扶额。小孩子的争风吃醋有够无聊的。

他忘了自己也是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小孩。

 

还在思考怎么化解这场无聊的风波时,不知道谁从地上捡起来一颗小石子朝他丢来。很快,那五六个小子纷纷效仿,从地上拾起大小不一的石子砸向遥。遥见人多,又看见满是碎石的地面和旁边的一块砖头,硬扛是不可能了,还是跑吧。

 

他一跑,剩下的几个小子就唔嗷唔嗷地一边喊一边追。遥也不知道他们口齿不清地在喊什么,只心想:学这么久琴技没一点长进,倒是天生当混混的料子,难怪检校对你们不上心。

 

跑了半条街,遥就已经有些跑不动了。眼看着那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已经做好正面对上的准备了,可突然瞧见不远处的拱桥和水路,心里便有了另一个主意。

 

他正想往桥边跑去,听见后边传来一阵呼痛的声音,然后是领头孩子的叫骂:"你是从哪来的野小子?竟然敢打我?!"

 

不怪他这么嚣张,这么久以来被他的小弟们捧惯了,突然被一个比遥还要矮上半头的小孩儿拿刀鞘劈了后脑勺,再加上那小孩风尘仆仆,衣摆处沾满了泥浆,瘦得弱不禁风的样子......哪怕是装也得装出发火的样子啊。


不然怎么维持自己老大的形象啊,遥暗道。

 

可是他跳出来做什么......

 

"不可以欺负人!"那个茶色头发的孩子抬头,墨绿的眼眸里闪烁着遥看不懂却莫名向往的东西。

 

遥走上前,却发现那帮闹哄哄的孩子突然不见了,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浅色的石块砌成的拱桥上,站着呆在原地的儿时七濑遥,和一个正朝他走近的瘦弱矮小的绿眸男孩。

 

那孩子越走越近,口中唤着他的名字:"遥(ハルカ),遥......"

 

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那个人对自己的称呼不应该是三个音节才对。

 

"遥,遥先生,快醒醒。我们快靠岸了。"

 

遥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亮得刺眼的天空,他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接着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湿润。

 

"百太郎?"

 

"是我呀。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没有,好像是个挺好的梦。"只是突然想不起来了,印象中只剩下那对深邃的绿色虹膜。

 

难道梦见真琴了?

 

"啊,那就好。因为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痛苦。"

 

痛苦?遥想像不出自己痛苦的表情,便把原因归结到百太郎的用词夸张上了。这个话题没什么好说的,他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快靠岸了啊。"

 

"嗯!我们下船买些东西吃吧,已经糊弄两顿了,这顿一定要吃好点!"

 

百太郎眼中闪闪发亮。

 

遥昨晚就没吃正餐,加上船上的干粮对他没什么吸引力,算下来已经三顿没吃了。被百太郎一提,瞬间就感到了泻洪般的饥饿感。

 

他捂住肚子,喃喃道:" 好饿啊。"

 

百太郎更加激动了,"我也是!!一直都听说南方有很多小吃,我们这次到的是水乡,估计能吃上好多河鲜! 啊不过突然好想吃章鱼烧!啊,海鲜锅也不错呢!不过这边不靠海啊,应该没有海鲜吧,但是河虾肯定还是有点的!真期待啊。”

 

听见这些食物的名字,遥怀疑如果百太郎再多说一道菜名他就会冲上去拿什么东西塞住他的嘴巴。他无奈道:“别,别说了……”

“诶,难道你不觉得在饿时候想想好吃的东西会可以缓解饥饿感吗?”百太郎不解道,“记得之前听哥哥说过,好像和什么叫做望梅止渴的是一样的道理。”

遥也听说过这个外来的典故。

这区别还是很大的啊,他想。

 

过了不久,蓬船终于摇摇晃晃得靠了岸。把船拴在岸边,两人带着江临别时给的钱袋进了城。

实际情况和百太郎预测的差不多,集市的街道两旁果然有着许多买鱼虾的,还有很多贝类水产。摊子上摆着些早上没卖出去的半死不活的鱼,腮抖动着,鱼贩时不时往上淋一瓢水,以防他们干死。那些鱼单眼冲天,眼神空洞的看着空中,遥不知怎的感到一阵难过,食欲也减少了许多。

被打捞起来的那一刻,它们知道自己的命运么?现在会想逃回水里吗?可逃回水里了也难免第二次又被抓起来吧。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自己的最爱不正是鲭鱼吗?

遥低着头往前走,身旁的百太郎见他情绪低落便没有出声打扰。走过买水产的几个摊子之后,总算能看见些买小吃的店铺和街摊了,百太郎寻着香味在一家店铺停下,买了两串烤的通红的河虾。虾上边撒着些海带碎、芝麻和烧酱,闻着甜香甜香的。上头还有少许油花反射着阳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闻见这个味道,遥早就忘了自己刚才心里胡思乱想的那些事,稍微吹了两下便一口咬下去。

 

“呜哇!这个太好吃了吧!我好想回去再买十串啊!!遥先生,咱们临走的时候再去买一些吧。”百太郎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恩。”遥自然是一百个同意。

 

“而且啊,那家店还有卖烤鲭鱼和三文鱼的,要不待会儿一起试试吧。”他见遥的心情有所好转,于是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

 

“?!”

 

……

这烤虾充其量也就是个开胃菜,正餐还是要在饭馆解决的。这场旅途虽说是逃亡,但两人看上去都不紧张,在馆子里饱餐一顿之后竟在路上闲逛起来。

 

遥心里尽管不安,但是不怎么觉得川岛会派人来追;而百太郎似乎则是不管发生了大事都能有一颗平常心的存在。这样的逃亡组合可以说是最安全,也能说是最危险了吧。至于能否顺利逃脱,还是取决于运气的。

 

“那我去买烤鲭鱼了,待会见。”

“恩,我在船上等!快点回来哟!”说着,他朝遥挥挥手,嘴里一边念着烤虾一边走了。

遥看见他蹦蹦跶跶的背影觉得有些可爱,由衷觉得有百太郎在的话,自己的旅途不会很辛苦。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自己心中的烦恼好像也算不了什么了。

他站在铺子门口等了半天,终于从老板手中接过一大袋香喷喷的烤鱼和烤虾。他把套了两层的油纸袋抱在怀里,把两只手空出来拿钱。

他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钱币递给老板,却在掏钱的过程中在钱袋里摸到了张被叠起来的两枚钱大小的纸。他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内心却是疑问重重。

 

难道是纸币?可纸币的面值不是一般的大,在京都的时候他从来都没见过,据说是要到了达官贵人的级别才能在手头有一两张。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那八成就是别的了,也许是她写给自己的信。

遥又重新整理了下思路,愈发确定这是江写给自己的信,而且应该是和那天她和御子柴清十郎的聊天内容有关的信,也就是,案件的真相。

 

心情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他匆匆朝河边跑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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